第304章臨終遺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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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4章 臨終遺言
六爺爺也有些猶豫，又重覆著問了譚青松一句：“村長他是真的已經沒救了嗎？”
譚青松也是點了點頭，對六爺爺說：“我用我的人格擔保，已經回天乏術了，再這麽拖下去，也沒有什麽意義了。”
六爺爺緊皺著眉頭，似乎也是在猶豫，最後才點了點頭，沈聲對他說：“好，那你動手吧。”
他說完這話之後，就轉過頭退到了一邊，似乎是不願意看到這一幕。
譚青松也沒有說什麽，只見他走到了床邊，一指點在了譚青松的額頭上，嘴裏還在輕輕念叨著什麽。
我在旁邊看著，只覺得譚青松施法的方式非常古怪，我雖然看過很多書，卻從來都沒有見到過。
真要說起來的話，譚青松也不是道門正統，細算起來，也不過是算是旁門左道罷了。
只見譚青松深吸了一口氣，然後就站起來走到了一邊，沈聲說：“好了。”
六爺爺這才轉了過來，走到了床邊，看著村長問：“你怎麽樣了？”
村長微微睜開了眼睛，顯得有些虛弱，但還是張開了嘴，有些艱難地說了一句：“六伯，你怎麽在這裏？”
六爺爺也是拉住了村長的手，嘆息著說了一句：“唉，沒想到竟然會這樣，你有什麽想說的，就說出來吧。”
村長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抹難受，然後才用沙啞的聲音說：“這都是命吧，她終於還是來找我報仇了，我自己犯下的錯，總歸是要贖罪的。”
楊守峰也有些奇怪地走上來問：“村長，你這話是什麽意思？”
村長的眼睛空洞洞的，他擡頭看著天花板，然後才緩緩地說：“是二十年前的那個傻子，當初是我做錯了，現在我死了，也算是還了債。”
那個傻子的事情，楊守峰也早就對我說過，我心想大概是村長覺得，如果不是他把楊大麻送進了看守所，傻子也不至於會發生這樣的事，所以才會覺得愧疚。
但是村長的身體卻微微地顫了一下，然後才瞪大眼睛對村長說：“難道說他們傳的那些事，都是真的？”
村長長長地嘆了一口氣，喃喃地說：“是啊，當年楊大麻被關進了看守所裏，是我第一個爬上了傻子的床，我對不起他們……”
聽他這麽一說，我也不由楞了一下，真沒有想到村長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。
所以後來傻子才會摔死村長的孩子，所以說這傻子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，一時之間我也有些分不清了。
我就把楊守峰給拉到了一邊，小聲問他說：“村長是怎麽變成這個樣子？”
楊守峰也是嘆了口氣，然後對我說：“那天傻子的墳頭出了事，村長就變成了這個樣子，所以大家都說是傻子成了厲鬼，回來報仇了。”
我也皺了皺眉，又問他說：“傻子的屍骨還是沒有找到嗎？”
楊守峰也是搖了搖頭，說：“一直都沒有下落，就像是蒸發了一樣。”
聽楊守峰這麽一說，我也覺得有些奇怪，按理說不管怎麽說，屍體總不應該會消失不見。
我們正在這邊說著，六爺爺又過去問村長：“你還有什麽未了的心願嗎？”
村長搖了搖頭了，臉色卻顯得有些蒼涼，再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，卻只是嘴唇動了動，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。
我也看得出來，村長應該是快撐不住了，剛才清醒了這一會兒，已經用盡了他最後的力氣。
不過我並不是清水村的人，也只能搖著頭嘆了口氣，然後就從屋子裏面退了出來。
但我才剛在院子裏面站了一會兒，楊守峰就也走了出來，對我說：“你在這裏看什麽呢？”
我轉過頭來對他說：“沒什麽事，就是出來透透氣。”
我想了想之後，又問她說：“楊仙婆是什麽時候離開的，村子裏出了這樣的事，她怎麽也不管一管。”
楊守峰就對我說：“說起來也是巧，楊仙婆剛離開第二天，村子裏就出了這樣的事，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才能回來。”
聽他這樣說，我也覺得有些奇怪了，當年傻子的事情，楊仙婆也有份摻和，現在她在這個節骨眼上離開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巧合。
我就對楊守峰說：“你能不能帶我去傻子的墳上去看看。”
“現在就要過去？”楊守峰也是有些意外的問了我一句。
我也是點了點頭，對楊守峰說：“沒錯，現在就去。”
村長才剛出事，所以我也不希望再拖下去，以防再出什麽意外。
但是楊守峰還是回家拿了手電筒，然後才帶著我去了後山。
後山是一片墳地，這麽大半夜過來，還真是覺得有些瘆得慌。
楊守峰提著手電筒走在前面，雖然腳步很平緩，但我還是看得出他有些害怕。
我就出聲安慰他說：“放心吧，不會有事的。”
楊守峰點了點頭，就帶著我走到了角落裏面，傻子在村子裏地位不高，也只不過是埋在後山的角落裏面。
他帶著我過去的時候，我還是只能看到那邊的一個深坑，墓碑也早就歪倒在了一邊。
旁邊有很多腳印，看起來應該是有很多人來過，痕跡都已經被毀得差不多，也看不出什麽來了。
楊守峰看了看我之後，又問我說：“陳小哥，你看出什麽東西來了嗎？”
我搖了搖頭，然後對楊守峰說：“沒有，痕跡已經被毀掉了，也沒有什麽氣息。”
這也是最讓我奇怪的一點，如果說那個傻子真的成了厲鬼，那她的墳裏面，怎麽會連一點鬼氣都沒有。
見我還不打算走的樣子，楊守峰就在旁邊坐了下來，對我說：“其實來了這裏之後，我忽然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。”
我也看了看他，問他說：“是什麽事情？”
楊守峰呵呵一笑，好像還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，開口對我說：“小的時候不懂事，看著別人過來上墳，我也就從家裏拿了香燭，來給他們上香，我還給傻子的墳前點過一炷香。”
我就對他說：“傻子生前沒有人對她好，死後能有你這一炷香，應該也足以告慰了。”
說完這話之後，我也不由楞了一下，總覺得自己是想到了什麽，但偏偏就卡在腦子裏，也完全說不出來是怎麽回事。
深夜跑過來一趟，也沒有什麽發現，我就過去對楊守峰說：“算了，還是先回去，等到明天再做打算吧。”
楊守峰嘆了口氣，似乎心裏還在為了女屍的事情而耿耿於懷，一路上看起來都是悶悶不樂的。
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安慰他才好，那具女屍在我看來，並不是什麽好東西，現在被楊家父子給搶走，也未必不是什麽好事。
第二天醒過來之後，六爺爺就開始為村長操辦婚事，村長並沒有子嗣，所以也只能由村民們共同操持。
我雖然不是清水村的人，但是既然住在這裏，也跟著楊守峰一起去了靈堂，給村長上了柱香。
村長的葬禮還沒有完，外面卻忽然鬧騰了起來，我跟著楊守峰出去一看，竟然發現是楊家父子過來了。
只見那楊家兄弟擡著一個擔架，擔架上躺著的人是楊老三，看他的樣子，一點動靜都沒有，似乎已經是沒氣了。
他們大聲嚷嚷著，六爺爺就站了出來，滿臉沖著他們說：“楊鐵漢，這是村長的葬禮，你就要鬧，也別在這裏鬧。”
楊鐵漢也站了出來，沈聲對他說：“我敬你是長輩，才叫你一聲六伯，現在我兒子出了事，你總得讓姓譚的給我一個解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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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爺爺也有些猶豫，又重覆著問了譚青松一句：“村長他是真的已經沒救了嗎？”
譚青松也是點了點頭，對六爺爺說：“我用我的人格擔保，已經回天乏術了，再這麽拖下去，也沒有什麽意義了。”
六爺爺緊皺著眉頭，似乎也是在猶豫，最後才點了點頭，沈聲對他說：“好，那你動手吧。”
他說完這話之後，就轉過頭退到了一邊，似乎是不願意看到這一幕。
譚青松也沒有說什麽，只見他走到了床邊，一指點在了譚青松的額頭上，嘴裏還在輕輕念叨著什麽。
我在旁邊看著，只覺得譚青松施法的方式非常古怪，我雖然看過很多書，卻從來都沒有見到過。
真要說起來的話，譚青松也不是道門正統，細算起來，也不過是算是旁門左道罷了。
只見譚青松深吸了一口氣，然後就站起來走到了一邊，沈聲說：“好了。”
六爺爺這才轉了過來，走到了床邊，看著村長問：“你怎麽樣了？”
村長微微睜開了眼睛，顯得有些虛弱，但還是張開了嘴，有些艱難地說了一句：“六伯，你怎麽在這裏？”
六爺爺也是拉住了村長的手，嘆息著說了一句：“唉，沒想到竟然會這樣，你有什麽想說的，就說出來吧。”
村長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抹難受，然後才用沙啞的聲音說：“這都是命吧，她終於還是來找我報仇了，我自己犯下的錯，總歸是要贖罪的。”
楊守峰也有些奇怪地走上來問：“村長，你這話是什麽意思？”
村長的眼睛空洞洞的，他擡頭看著天花板，然後才緩緩地說：“是二十年前的那個傻子，當初是我做錯了，現在我死了，也算是還了債。”
那個傻子的事情，楊守峰也早就對我說過，我心想大概是村長覺得，如果不是他把楊大麻送進了看守所，傻子也不至於會發生這樣的事，所以才會覺得愧疚。
但是村長的身體卻微微地顫了一下，然後才瞪大眼睛對村長說：“難道說他們傳的那些事，都是真的？”
村長長長地嘆了一口氣，喃喃地說：“是啊，當年楊大麻被關進了看守所裏，是我第一個爬上了傻子的床，我對不起他們……”
聽他這麽一說，我也不由楞了一下，真沒有想到村長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。
所以後來傻子才會摔死村長的孩子，所以說這傻子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，一時之間我也有些分不清了。
我就把楊守峰給拉到了一邊，小聲問他說：“村長是怎麽變成這個樣子？”
楊守峰也是嘆了口氣，然後對我說：“那天傻子的墳頭出了事，村長就變成了這個樣子，所以大家都說是傻子成了厲鬼，回來報仇了。”
我也皺了皺眉，又問他說：“傻子的屍骨還是沒有找到嗎？”
楊守峰也是搖了搖頭，說：“一直都沒有下落，就像是蒸發了一樣。”
聽楊守峰這麽一說，我也覺得有些奇怪，按理說不管怎麽說，屍體總不應該會消失不見。
我們正在這邊說著，六爺爺又過去問村長：“你還有什麽未了的心願嗎？”
村長搖了搖頭了，臉色卻顯得有些蒼涼，再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，卻只是嘴唇動了動，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。
我也看得出來，村長應該是快撐不住了，剛才清醒了這一會兒，已經用盡了他最後的力氣。
不過我並不是清水村的人，也只能搖著頭嘆了口氣，然後就從屋子裏面退了出來。
但我才剛在院子裏面站了一會兒，楊守峰就也走了出來，對我說：“你在這裏看什麽呢？”
我轉過頭來對他說：“沒什麽事，就是出來透透氣。”
我想了想之後，又問她說：“楊仙婆是什麽時候離開的，村子裏出了這樣的事，她怎麽也不管一管。”
楊守峰就對我說：“說起來也是巧，楊仙婆剛離開第二天，村子裏就出了這樣的事，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才能回來。”
聽他這樣說，我也覺得有些奇怪了，當年傻子的事情，楊仙婆也有份摻和，現在她在這個節骨眼上離開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巧合。
我就對楊守峰說：“你能不能帶我去傻子的墳上去看看。”
“現在就要過去？”楊守峰也是有些意外的問了我一句。
我也是點了點頭，對楊守峰說：“沒錯，現在就去。”
村長才剛出事，所以我也不希望再拖下去，以防再出什麽意外。
但是楊守峰還是回家拿了手電筒，然後才帶著我去了後山。
後山是一片墳地，這麽大半夜過來，還真是覺得有些瘆得慌。
楊守峰提著手電筒走在前面，雖然腳步很平緩，但我還是看得出他有些害怕。
我就出聲安慰他說：“放心吧，不會有事的。”
楊守峰點了點頭，就帶著我走到了角落裏面，傻子在村子裏地位不高，也只不過是埋在後山的角落裏面。
他帶著我過去的時候，我還是只能看到那邊的一個深坑，墓碑也早就歪倒在了一邊。
旁邊有很多腳印，看起來應該是有很多人來過，痕跡都已經被毀得差不多，也看不出什麽來了。
楊守峰看了看我之後，又問我說：“陳小哥，你看出什麽東西來了嗎？”
我搖了搖頭，然後對楊守峰說：“沒有，痕跡已經被毀掉了，也沒有什麽氣息。”
這也是最讓我奇怪的一點，如果說那個傻子真的成了厲鬼，那她的墳裏面，怎麽會連一點鬼氣都沒有。
見我還不打算走的樣子，楊守峰就在旁邊坐了下來，對我說：“其實來了這裏之後，我忽然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。”
我也看了看他，問他說：“是什麽事情？”
楊守峰呵呵一笑，好像還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，開口對我說：“小的時候不懂事，看著別人過來上墳，我也就從家裏拿了香燭，來給他們上香，我還給傻子的墳前點過一炷香。”
我就對他說：“傻子生前沒有人對她好，死後能有你這一炷香，應該也足以告慰了。”
說完這話之後，我也不由楞了一下，總覺得自己是想到了什麽，但偏偏就卡在腦子裏，也完全說不出來是怎麽回事。
深夜跑過來一趟，也沒有什麽發現，我就過去對楊守峰說：“算了，還是先回去，等到明天再做打算吧。”
楊守峰嘆了口氣，似乎心裏還在為了女屍的事情而耿耿於懷，一路上看起來都是悶悶不樂的。
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安慰他才好，那具女屍在我看來，並不是什麽好東西，現在被楊家父子給搶走，也未必不是什麽好事。
第二天醒過來之後，六爺爺就開始為村長操辦婚事，村長並沒有子嗣，所以也只能由村民們共同操持。
我雖然不是清水村的人，但是既然住在這裏，也跟著楊守峰一起去了靈堂，給村長上了柱香。
村長的葬禮還沒有完，外面卻忽然鬧騰了起來，我跟著楊守峰出去一看，竟然發現是楊家父子過來了。
只見那楊家兄弟擡著一個擔架，擔架上躺著的人是楊老三，看他的樣子，一點動靜都沒有，似乎已經是沒氣了。
他們大聲嚷嚷著，六爺爺就站了出來，滿臉沖著他們說：“楊鐵漢，這是村長的葬禮，你就要鬧，也別在這裏鬧。”
楊鐵漢也站了出來，沈聲對他說：“我敬你是長輩，才叫你一聲六伯，現在我兒子出了事，你總得讓姓譚的給我一個解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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